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银博♀】办公室恋情的败露方式3

对不起,鸽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发了。因为这段对我来说有点难写,曾经全部写完推翻又重新写………年底又忙,诶!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咕咕咕。

上次说银灰戏份多,我错了,这段银灰戏份才最多!博士打酱油!

自设(无设)女博,甜,前情请看合集。

OOC全速运转!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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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露途径:刹那

        赫拉格带着阿撒兹勒残部抵达罗德岛的时候一切已安排妥当。医疗部有条不紊地接收阿撒兹勒的医患;后勤部发放糖果和玩具安抚孩子们;有着美丽蓝色羽毛的黎博利人事主管亲切地带他办理入职的文书手续。一切都井井有条,唯独不见为这一切已事前付出数月辛劳的博士。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她非常期待您的到来,早早做好了这些安排。但今天早些时候突然临时决定她需要做个小手术。……哦,医疗部的人说不用担心,只是个常规小手术,取出之前受伤时植入的一个什么什么装置……抱歉我不是太懂这些。这会儿手术应该已经结束了,等我们完成这些文书,我便带您去医疗部见她。”

        难得接待一位赫拉格这样具有一般常识,礼貌温和,又擅长察言观色的老绅士,让梓兰心情舒畅。可惜那好心情没能持续到结束,她只能潦草画下博士病房所在区域的手绘示意图,就被喊去处理A6队员们引发的骚乱了。

        赫拉格拿着黎博利小姐的手绘地图独自探索,不知不觉走到德岛医疗部深处的特别病区。和刚刚生活区的纷杂热闹不同,这里空荡荡的,少数几位通过的皆是脚步匆匆的医疗干员。走廊一侧排列着被遮帘遮起的病房观察窗,从里面透出朦胧的白色的照明光,投射在深灰色的廊壁上,泛起无机质的淡蓝色光泽。除去自己的脚步声回荡,赫拉格还能听到一些机械蜂鸣混杂着细不可闻的微弱呻吟从廊壁另一侧隐隐透出来,大概是各种运行着的医疗器械和饱受源石折磨的无助灵魂。给这个本就单调冰冷的空间又凭添一层压抑。

  也许这里才是罗德岛的“真实”,它就是一座移动乌托邦,近乎天真的理念和走钢丝般的战斗风格。咋看之下似乎光鲜亮丽,只怕在这种危机重重的时局中,少不了背后无数牺牲与狼狈,你虞我诈与冷酷无情。

        待他按地图走到目的地附近,发现这里更加空旷冷清。只有走廊尽头只有一间病房从观察窗透出些亮光,照亮着独自矗立在走廊中身着黑色毛领斗篷的高大菲林族男性。

        听到动静菲林族男性转头看清了来人。他站在原地转身,把手杖挪到左手,朝赫拉格伸出了空出的右手。

         “您好,您应该就是阿撒兹勒的赫拉格将军。我想您应该是来见博士?抱歉她手术结束后还未苏醒。”

        赫拉格皱了皱眉,身染矿石病的他刻意隐去自己曾经的身份。但那位聪慧的博士似乎已经有所觉察,不知从哪次交涉开始就以“将军”称呼他以示尊敬。他不知道眼前这位是对自己过往略知一二的人物,亦或单纯听博士这么提过。他不动声色,只是也伸出右手,走上前去与他握手。

  菲林青年的黑斗篷下是一身款式较为休闲的贵族装扮。表情虽有些冷峻,但口吻举止彬彬有礼。赫拉格从他站立的姿态和精致布料下的肌肉线条判断出对方也是位战士,实力还不容小觑。因此摸到对方手掌上那一层薄茧的时候,他丝毫不感到不意外。那支虚虚靠在左手中的手杖里一定藏有一把细剑,即使惯用手被制住,他猜他左手也能拔剑反击。

        “您好,我是阿撒兹勒的赫拉格,请问……”

        “喀兰贸易,银灰。罗德岛的近卫干员,博士的助理。”

         “银灰?您是希瓦艾什总裁本人?幸会。”

  这有些出乎赫拉格的意料之外,雪境贵族与帝国武夫并无半分交集,“将军”的称呼应该只是来自博士,但面前的这位也是罗德岛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之一。赫拉格花了不少心思调查阿撒兹勒的合作对象,自然也包括合作对象的合作对象。眼前这位菲林青年的传奇经历简单概括就是一部王子复仇记。赫拉格对银灰萦绕周身的疏离与戒备有些释然。但这仍不足以解释一家总部位于鲜有天灾和感染者问题国度的贸易公司为何与一家专攻源石病相关制药公司密切合作,更不要提实际几乎是单方面资助。总裁大人甚至带着下属亲自入职了,还担任博士的助理?

  当然,这两家公司的业务都不是他们对外宣称的那般单纯。也许如传言那般,这位总裁大人手段辛辣,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也许那位外表柔弱的博士切开来漆黑一片,抓住了喀兰什么把柄。不管怎样,赫拉格需要更多讯息。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守护着被托付于自己的阿撒兹勒,让它免于在各方势力的拉扯之下,成为一颗破烂的棋子。尤其现在不得不寄人篱下的局面中,他更需要格外留神。

  简短的寒暄后,银灰恢复成一开始的姿势,像个漆黑的雕塑,垂着尾巴站在病房的观察窗前一动不动地低头盯着里面。

        赫拉格顺着他的视线也向病房内看去。

        那是一间普通的白色制式病房,蜂鸣的仪器延伸出各种粗细的管线,汇聚在中央的病床上,像一张诡异的蛛网。蛛网中央被被单与绷带层层缠绕的苍白女人毫无生气地仰面躺在雪白之中,只有呼吸面罩内侧规则腾起的微弱白雾让人稍稍安心。

         “这位就是博士?”

         “是。”

         她看上去比想象的要更加瘦弱憔悴。

         “她…没事么?她的脸色看上有些糟。”

        赫拉格担心地小声嘀咕了一句。银灰显然也十分赞同,他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的确很糟,伤病,劳累,又爱逞强。”

        赫拉格扭头看了眼银灰,他说“爱逞强”的时候嘴角似乎勾了勾。但又像是错觉,因为他又皱着眉嘟囔。

“预计的苏醒时间已经过了。”

  他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焦虑,害赫拉格也跟着担忧起来。他凑得更近一些向观察窗内张望。

  除了博士过度苍白和瘦弱,他没有从这间病房里看出什么端倪。那些医疗仪器也只是一些常规的生命体征监测设备,阿撒兹勒曾经也用过类似的。博士更是一动不动,像个病态的人偶。

  两个一米九几的男人挤在不大的观察窗前实在有些别扭,尤其其中一人并没有让一让的意思,他甚至向赫拉格伸手示意走廊一侧安置的座椅。

“您可以坐下等待。可能还需要多等一会儿。”

        银灰的表情和语气滴水不漏。如果有什么需要隐藏,人事主管不会特意让他来这里。要么是单纯的体贴,要么是单纯希望自己离他远些。他最后向病房瞥了一眼,退开坐在了最近的一张椅子上。

“您不坐么?”

  “不了,我在这里就好。”

   银灰像一面墙一样堵在观察窗正前方,只是扭头向赫拉格微微颔首,

  “她一醒来我就告诉您,将军。”

  赫拉格觉得他的态度有些违和。他以为自己被讨厌了,但又不像。也许他应该多和对方交流一下,毕竟,银灰浑身谜团,还将会是近卫部门的同事。

        “我没想到总裁先生会亲自在罗德岛任职。”

        “您作为阿撒兹勒的负责人不也亲自入职了么?博士为此非常感激。”

        银灰侧头看向发问的赫拉格,后者发出一声苦涩的自嘲,

        “阿撒兹勒已经完全被毁,亟待重建。博士提供的支援对诊所的孩子们来说非常重要。除了入职我无以为报。可您应该还需要兼顾喀兰贸易的事务?”

        “是的,得两边跑。……但对于我们的合作有必要。”

        赫拉格看得出银灰纠结了一下,最终只是轻描淡写地这么一句带过。他以为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停顿了一会儿他又轻声补充了一句,

        “以及…值得让我这么做。”

银灰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在自言自语,赫拉格没听清是他说的是“值得”还是“只得”。赫拉格皱了皱眉,银灰不是感染者,而且什么都有了,财力实力影响力,还有什么值得谢拉格名义上的最高权利者屈尊辛劳?或者总裁大人可能真有什么被把柄落在博士手里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装作年纪大耳背没听见,还是暗示他被胁迫的话你就眨眨眼?

  尴尬的沉默弥散在压抑的走廊中。银灰带着些许迟疑主动开口向赫拉格搭话。

        “恕我唐突,您是感染者?”

矿石病从患者身上夺走的不仅仅是健康,还有尊严。在当下的时局中,对任何一个感染者来说都确实是个相当唐突的问题。赫拉格有些不快地眯起眼睛,考虑到这毕竟是罗德岛内,他压住心中腾起的不快,挑眉看着银灰,语气略带了些生硬地回答,

        “是。怎么?”

        觉察到了可能是自己问题不太合适,银灰原地转过身朝向赫拉格,微微欠身再度表达歉意 ,

        “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想咨询一下……结晶病灶会很疼么?”

  这个问题倒是有出乎了谢拉格的意料,他不知道他干嘛问这个。他看着面前这个已经习惯把感情起伏掩藏在那张冷峻的面孔后的菲林青年略带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收起之前的不快情绪耐心地告诉他,

        “大部分还好。得看大小和部位,同样的部位体积越大越难受。如果生在神经丛附近,或是关节这种经常活动的部位即使体积很小也会难受。发作的时候更会疼得有些厉害。但有几种效果不错的止疼剂,啊还是几种是罗德岛研发……”

  他突然想到了喀兰贸易与罗德岛合作原因可能意外地简单,他试探着问,

  “您身边有人感染了……”

  银灰点点头,

  “妹妹。在这里接受治疗。”

  “我很抱歉。”

  所以这位大人物是在罗德岛秘密安置自己身染矿石病的妹妹。虽然担任博士的助理似乎有些没必要,但合作因由,单方面资助,出入不受限的干员身份。这些不平等的合作模式似乎都得到了合理解释——为了妹妹。他有些放下心来。至少罗德岛并不是什么压榨合作对象的移动黑心药厂,喀兰贸易有人质在罗德岛也很难策划什么阴谋诡计。

  赫拉格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银灰的肩膀,

  “至少你带她找对了地方。罗德岛的技术和理念都是最先进的。别让她太消沉,会好起来的。”

  银灰轻轻苦笑了一下,

  “谢谢您。那个孩子倒是没有太消沉,她也是干员,代号是崖心,在特种部门。博士说那个部门危险作战任务比较少。……她偶尔喜欢做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您如果见到了会知道的。”

  “哈哈哈哈,那她也许和随我上岛的孩子们挺合得来。她能保持开朗真的是一件很难得的事。你应该感到欣慰。”

  “是……博士也这么说,但我反而担心。博士还说,那个孩子已经在向中期过渡,但她从来没在我面前喊过疼……”

  银灰的视线转回病房内深深叹了口气,小声嘀咕,

  “她们都爱逞强,都爱把那些心思藏得深深的不让你知道。”

  赫拉格不知道让银灰挂心的“她们”除了患病的妹妹之外还有哪位,但他没有机会详细问了。因为银灰看着病房内,略带些惊喜地告诉他,

  “她醒了!”

  赫拉格凑过去,越过银灰斗篷的毛领向病房内看去。果然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不过目光还有些呆滞没有焦点。赫拉格体验过那种从麻醉中苏醒的脆弱与无助。她慢慢眨了两下眼睛,转了转眼球,伸出被褥的修长手指轻轻屈伸。她看上去已经恢复知觉和意识了,有些痛苦地蹙起眉尖。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艰难扭头看向门口观察窗的方向。她似乎看到了想看的东西,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在呼吸面罩的模糊下弯起一个美好的弧度,憔悴的脸上漾起一个转瞬即逝的柔软笑容。女人被痛苦迷蒙的双眼深处有温暖的流光溢出,穿透黯淡的病房,让他的心跳几乎漏掉一拍。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不是这个惊鸿一笑的对象,他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那个至始至终执拗地守在病房观察窗外的菲林,惊讶地发现他之前的贵族礼仪和武人体态都已飞到九霄云外,以一种可笑的姿势弓着背,半曲着膝盖,只为让自己的脸能占据观察窗的大半视野;他的半伸开手掌,手指虚虚地点在观察窗的玻璃上;似乎刻意避开赫拉格目光而微微侧开的面容冷峻依旧,只是嘴角松松垮垮地向上咧了咧;蓬松的毛绒尾巴在毫无自觉地在破绽百出的背后轻快摇晃。

         所以,除了妹妹之外还有这么回事儿。值得他屈尊辛劳甚至亲自担任助理的博士。他没有把柄落在博士手里,而是交付了自己的心。

  赫拉格飞快地掩住自己的嘴以免笑出声。他无意惊扰两人,但那隔窗而望的温存只持续了刹那。病床上的博士扭头按下了手边的呼叫器。几位医护匆匆赶来将她的病床团团围住。银灰也快速直起身子恢复成无懈可击的站姿,脸上又变回那副冷峻面容,甚至连尾巴也停止摇摆只是安分垂着,只是尾巴尖不易觉察地微微翘起一个小小弧度,似乎心情不错。

  “博士她和你……?”

  菲林转过脸,直视赫拉格试探的目光,然后挪开了目光望向走廊另一端的虚空,一字一顿认真地说,“她是我重要的盟友。”

  赫拉格只是心领神会地点头,不再多问。他突然想起一件淹没在回忆里的小小往事,准确地说是一个场景。在他还在作为乌萨斯将领四处征战的时候,他在一次惨烈的战斗后返回尸横遍野的山谷搜寻失踪的同伴,那里有不少难民冒着危险在累累尸骸间穿行,捡拾废弃的武器杂物以换取果腹食物,不乏年纪尚幼的少年甚至孩童。其中有一对衣衫褴褛的少男少女一前一后,拖着血污不堪的麻袋徘徊于不毛的泥泞。突然那个女孩儿低下头,因一朵幸运躲过铁蹄蹂躏的野花而驻足。男孩儿回头看了看她,转身想替她将花儿摘下。女孩儿拦住男孩儿的手,说了些什么,于是两人停下来蹲在花朵边,用身体挡住吹弯花茎的列列寒风,只是低头看着那朵小花在未散的烟尘中轻轻舒展脆弱的花瓣,努力嗅闻夹杂在血腥与尸臭中的丝丝芬芳。即使只是刹那,他们也在残酷的大地上向往与呵护那点滴脆弱的美好。

  银灰将赫拉格从追忆中唤回,他撑着打开的病房们,示意着请他进入博士的病房。

  博士病床周围的监测仪器已尽数撤去,她的病号服外披了一件黑色的印有罗德岛LOGO的黑色外套,长发简单整理过并束起。她垂着腿坐在床沿上,拨弄着连在手背上的镇痛泵。

  看到赫拉格,她抬头扶着已经被她拨到最大档的镇疼泵挣扎着下床。

  赫拉格想伸手制止她,被身后的银灰抢先一步上前,把博士摁回床上。他不好上前帮忙,只好站在床尾憋着笑,看银灰一边用眼神制止龇牙咧嘴但仍试图从软垫上起身的女人,一边把她的镇痛泵拨回中间档位,犹豫片刻后,还是小心拨成中间偏大。爱逞强的心爱“她们”无疑是包括这一位了。

  博士只好老实地靠回软垫上,抱歉又有点尴尬地朝赫拉格微笑——一种礼貌温和,和之前对银灰的那一笑比起来平淡如水的微笑。

  “欢迎您,非常抱歉我……”

  博士的声音嘶哑无力,没说几句就因为疼痛不得不停下,用手中的记事本掩面喘气。银灰抽走她手里的记事本本,代替她开口,

  “将军,您也看到博士目前的身体状况,希望您不介意我作为助理代劳……”

  博士皱着眉毛伸手想要拿回笔记本,银灰只是低头瞪她。

  “当然不介意,博士请躺着休息。”

  赫拉格笑着打断两人眼神交锋,向银灰点点头,后者熟练地打开博士的记事本,根据上面的提纲开始向他解说罗德岛与阿撒兹勒合作的一些基本事项,博士则面色苍白地靠在病床的软垫上,看着银灰替自己主持工作的背影,只在需要赫拉格确认或意向的时候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

  赫拉格一边听,一边饶有兴趣地观察逞强的“公主”和她僭越的“骑士”。一但认定了某个事实,许多之前被忽略的细节就纷纷显露踪迹。比如博士的手掌不知为何上缠着一条男式的丝帕,系紧的边角上只露出几个精致刺绣的花体字母,无疑是希瓦艾什姓氏拼写的一部分;还比如银灰的尾巴看上去只是随意地耷拉在床沿上,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尾巴紧紧地挨着博士埋着针头的光裸手臂,为她驱散些些寒意。

  “将军,将军?关于阿撒兹勒低龄患者的处置您还有什么特殊要求么?”

  银灰的询问把他的走神打断,

  “哦,没有了。你们的安排很周到……”

  他意识到博士和银灰都困惑地望着自己,下意识地抚弄了下胡子,才发现自己嘴角上扬着。他摆摆手,

  “抱歉,我只是觉得罗德岛真是个不错的地方,请继续。”

  博士疲惫却开心地咧嘴笑开,银灰只是轻轻点头,继续代理合作事项的商讨。

  完成简单的商讨后,银灰代替博士完成几处事项修正,合上博士的记事本,把它放到一旁。

  “再次欢迎您的加入。您的战力对我们来说非常宝贵,能有幸向您讨教么?”

  银灰走上前与赫拉格握手。

  “当然!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赫拉格与博士也简单握手后快速离开了病房。他不确定博士和银灰的私人关系到底亲密到何种程度,但不管何种程度,他们都应该需要一些独处空间。但刚走出没几步,他就想起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不得不折回病房门附近。远远地透过观察窗,他果然看见博士轻轻靠在银灰肩上,两人的手十指交缠地握在一起。那场景让赫拉格都不禁觉得脸红。他只好又无声地退回去,大踏步地弄出些脚步声再次走到病房门前假装咳嗽了两声,又尽量避开观察窗敲了敲门。等他再次开门进入的时候,博士已经坐直身子,两人的手也已分开。

  “抱歉,博士,我忘记了许诺过你的这个。”

  赫拉格从斗篷的收纳中抽出一本厚重的线装本册,写满他漫长峥嵘岁月的浓缩与凝结。在博士承诺绝不允许第三人翻阅的条件下,作为入职信物交由博士保管。他可以直接递给病床上的博士,但他还是转向了银灰。

  “很重,麻烦你替博士收下。”

  银灰迟疑了一下,扭头用眼神向博士征求意见,博士也是一脸意外,不过还是稍稍点头。最终,银灰郑重地双手从前赫拉格手里接过沉甸甸的手抄本册。银灰的左手托住本册,右手按在已经轻微皱缩的革制封面上,郑重地面向赫拉格。

  “感谢您的信任,我…”

  赫拉格只是笑着无言再次拍拍银灰的肩膀,对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向博士再次道别后,他又退出病房。

  他脚步轻快地沿着来时的路径,走过罗德岛无机质的深灰色医疗部走廊。他突然想快点走回去,拥抱一下那些阿撒兹勒的孩子们和奈音。

  现在,他觉得这里似乎没那么压抑了。

暴露对象:赫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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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废话:

这一段和下一段都想写的温馨一点,稍微抑制一下沙雕要素。对我的辣鸡文笔来说有点难度。

不知道有没有借老爷子的视角表达博士最脆弱无防备的时刻两人无意间流露出的温情……还有银灰的一些小动作,言语中无意(有意)透露的小亲昵。

一开始写的银灰要更带刺一些,写着写着感觉老爷子要和他在病房外打一架了,感觉有点幼稚过头,全部推倒重来成现在的感觉。

这段我真的写的有点心里没底,如果可以求反馈。嘤嘤嘤,谢谢大家!

开个黄腔:博士确实握住了银灰的把柄!

啊?下一段?当然是咕咕咕咕………(被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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